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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08 浮生画轴

发布者:王昊发布时间:2021-05-09浏览次数:85

 

 

浮生画轴第七期

 

【沧海遗珠】


戴望舒,男,名承,字朝安,小名海山,浙江省杭州市人。后曾用笔名梦鸥、梦鸥生、信芳、江思等。中国现代派象征主义诗人、翻译家等。他先后在鸳鸯蝴蝶派的刊物上发表过三篇小说:《债》、《卖艺童子》和《母爱》。曾经和杜衡、张天翼和施蛰存等人成立了一个名谓“兰社”的文学小团体,创办了《兰友》旬刊。


《雨巷》戴望舒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诗中主要有“雨巷”和“丁香花”两个意象,这两个意象很美。从而营造了一种朦胧、神秘的意境。一是雨巷,细雨迷蒙的江南小巷,经历雨水侵袭的青石地板路,颓圮的篱墙,青色的屋瓦,“我”撑着油纸伞,带着惆怅与彷徨追寻“我”渴盼的“丁香姑娘”。雨巷是潮湿的,是狭窄的,是悠长的。这一意象具有很强的视觉效果,给人以丰富的想象空间。二是丁香。丁香是古典诗词里的常见意象。因其形状像结,开在暮春时节,极容易凋谢,花色为淡紫色或纯白色,颜色高洁、冷艳,文人墨客往往把它作为哀怨惆怅的象征反复吟咏。

在《雨巷》中诗人将丁香所具有的品质赋予一位姑娘,“丁香一样的姑娘”,姑娘即是丁香,丁香即是姑娘。这个姑娘具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丁香可以象征惆怅、高洁、美丽的事物,让人感到无限的怅惘。

 

【人间草木】

主题:阴阳历法

干支

干支,天干和地支的合称,源自中国远古时代对天象的观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称为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称为十二地支。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依次相配,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两者按固定的顺序相互配合,组成了干支纪元法。用于历法、术数、计算、命名等各方面。

三正

春秋战国时代有所谓夏历、殷历和周历,这三者最主要的区别在于岁首的不同,所以又称“三正”。周历以通常冬至所在的建子之月,即夏历的十一月为岁首,殷历以建丑之月,即夏历的十二月为岁首,夏历以建寅之月,即后世常说的阴历正月。由于三正岁首的月建不同,四季也不同。

三伏

三伏,是初伏、中伏和末伏的统称,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每年三伏天出现在公历七月中旬到八月中旬,其气候特点是气温高、气压低、湿度大、风速小。“伏”表示阴气受阳气所迫藏伏地下。三伏有初伏、中伏和末伏之分,它的日期是由干支历的节气日期和干支纪日的日期相配合来决定的。

五更

古代中国民间把夜晚分成五个时段,首尾及三个节点用鼓打更报时,所以叫作五更、五鼓或五夜。俗话说:“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一更在戌初一刻,称黄昏,人还在活动着;二更在亥初三刻,名人定,此时夜色已深,人定即人静;三更在子时整,名夜半,而传说中的鬼便出来活动;四更在丑正二刻,名鸡鸣;五更在寅正四刻,称平旦,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

 

【此去经年】

余秋雨,中国著名文化学者,理论家、文化史学家、散文家。其散文作品中始终贯穿着一条鲜明的主线,那就是对中国历史、中国文化的追溯,思索和反问,尽管表达的内容是浓重的,但透着几丝灵性与活泼,他利用他渊博的历史知识,丰厚的文化功底,将历史与文化契合,将历史写活、展现,引起读者反思、追问。

本段选自余秋雨散文《文化苦旅》

在国外,曾有一个外国朋友问我:“中国有意思的地方很多,你能告诉我最值得去的一个地方吗?一个,请只说一个。”

这样的提问我遇到过许多次了,常常随口吐出的回答是:“三峡!”

顺长江而下,三峡的起点是白帝城。这个头开得真漂亮。

对稍有文化的中国人来说,知道三峡也大多以白帝城开头的。李白那首名诗,在小学课本里就能读到。

我读此诗不到十岁,上来第一句就误解。“朝辞白帝彩云间”,“白帝”当然是一个人,李白一大清早与他告别。这位帝王着一身缟白的银袍,高高地站立在山石之上。他既然穿着白衣,年龄就不会很大,高个,瘦削,神情忧郁而安详,清晨的寒风舞弄着他的飘飘衣带,绚丽的朝霞烧红了天际,与他的银袍互相辉映,让人满眼都是光色流荡。他没有随从和侍卫,独个儿起了一个大早,诗人远行的小船即将解缆,他还在握着手细细叮咛。他的声音也像纯银一般,在这寂静的山河间飘荡回响。但他的话语很难听得清楚,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就住在山头的小城里,管辖着这里的丛山和碧江。

多少年后,我早已知道童年的误解是多么可笑,但当我真的坐船经过白帝城的时候,依然虔诚地抬着头,寻找着银袍与彩霞。船上的广播员正在吟诵着这首诗,口气激动地介绍几句,又放出了《白帝托孤》的乐曲。猛地,山水、历史、童年的幻想、生命的潜藏,全都涌成一团,把人震傻。

《白帝托孤》是京剧,说的是战败的刘备退到白帝城郁闷而死,把儿子和政事全都托付给诸葛亮。抑扬有致的声腔飘浮在回旋的江面上,撞在湿漉漉的山岩间,悲忿而苍凉。纯银般的声音找不到了,一时也忘却了李白的轻捷与潇洒。

我想,白帝城本来就熔铸着两种声音、两番神貌:李白与刘备,诗情与战火,豪迈与沉郁,对自然美的朝觐与对山河主宰权的争逐。它高高地矗立在群山之上,它脚下,是为这两个主题日夜争辩着的滔滔江流。

李白时代的诗人,既挚恋着四川的风土文物,又向往着下江的开阔文明,长江于是就成了他们生命的便道,不必下太大的决心就解缆问桨。脚在何处,故乡就在何处,水在哪里,道路就在哪里。他们知道,长江行途的最险处无疑是三峡,但更知道,那里又是最湍急的诗的河床。他们的船太小,不能不时行时歇,一到白帝城,便振一振精神,准备着一次生命对自然的强力冲撞。结果,站在盛唐的中心地位的,不是帝王,不是贵妃,不是将军,而是这些诗人。余光中《寻李白》诗云: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这几句,我一直看成是当代中国诗坛的罕见绝唱。

船外,王昭君的家乡过去了。也许是这里的激流把这位女子的心扉冲开了,顾盼生风,绝世艳丽,却放着宫女不做,甘心远嫁给草原匈奴,终逝他乡。她的惊人行动,使中国历史也疏通了一条三峡般的险峻通道。

船外,屈原故里过去了。也许是这里的奇峰交给他一副傲骨,这位比李白还老的疯诗人太不安分,长剑佩腰,满脑奇想,纵横中原,问天索地,最终投身汨罗江,一时把那里的江水,也搅起了三峡的波涛。

看来,从三峡出发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怪异的。都会卷起一点旋涡,发起一些冲撞。他们都有点叛逆性,而且都叛逆得瑰丽而惊人。他们都不以家乡为终点,就像三峡的水拼着全力流注四方。

三峡,注定是一个不安宁的渊薮。凭它的力度,谁知道还会把承载它的土地奔泻成什么模样?

在船舷上惊叫的外国游客,以及向我探询中国第一名胜的外国朋友,你们终究不会真正了解三峡。我们了解吗?我们的船在安安稳稳地行驶,客舱内谈笑从容,烟雾缭绕。明早,它会抵达一个码头的,然后再缓缓启航。没有告别,没有激动,没有吟唱。

 

【黎明之外】

林毅开着车在道路上疾驰,两旁的树木飞速的掠过他的眼帘,化成两道黑色的残影。他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快一点,再快一点!

林毅今早上一如往常般来到陈鲁家门口,但陈鲁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在门口等待他。林毅专属于警察的直觉便开始在脑中嗡嗡作响,他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努力将升起的的不安压下去。

或许是起晚了吧。林毅自我安慰道,但心悸的感觉却越发强烈。在短短等待的不到十分钟时间,林毅几乎快被这种越发严重感觉击垮,他立刻冲向陈鲁的房间,一脚踹开紧锁的房门,却发现陈鲁并没在房间当中。这一刻,林毅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冲回自己车上的同时,打开了手机上的定位程序。

这是陈鲁和他一起安装的软件,里面会实时更新他和陈鲁的定位信息,林毅原以为只是查一个杀人犯而已,用不着这么谨慎。但现在看来,陈鲁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有着先见之明。

看着手机上的定位光标,林毅脚下的油门也踩得越发用力,全速前进之下,林毅距离光标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连续闯过了数个红灯之后,林毅终于在江边追上了光标,也看到了他这一生中永远难以忘记的一幕。

江边的沙滩上一片寂静,十月的川省虫鸣鸟唱早已沉寂,只有江水和江风发出微弱的呼啸声。那是一片空场,没有建筑、没有植物,只有一眼望去暗淡沉寂的江沙。

林毅拿着手机缓慢的接近光标的所在地,却也只看到了茫茫的沙土。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林毅的心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回汽车,取来了自己一直放现在后备箱里的折叠铲。林毅发了疯似的向下挖掘着,直到他的铲子碰触到了某些与泥沙完全不同的东西。

林毅费尽全力的将陈鲁从沙坑中拖拽了出来,涨潮的江水淹没了林毅的脚踝,也淹没了陈鲁,昏黄的江水在此刻染上了新的颜色,可怕的血红。

陈鲁的脸上满是泥沙,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红了大半。

林毅坐在阵阵血浪当中,双目圆瞪,却又两眼无神。他的脸上也净是泥土,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躺在自己身前,浑身是血的陈鲁。

就这样……死了?林毅心里反复不停的询问着,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们二人竟然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林毅知道自己现在决不能放弃,他的手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湿冷的江风吹着,林毅耳边全是如泣般的呜咽,那边接线的警员说了什么他根本听不到。

有人死了。林毅的声音如同一架老旧的机器,嘶哑而呆板。

什么?那边的声音混合着风声从听筒传出来:您那边杂音太多了,大点声说。

我说有人死了。

还是听不到,这样吧,有什么事可以等到一个安静的环境再给我们……”

我说有人死了啊!林毅紧绷的那根神经崩断,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绝望而凶残。

那边的声音顿了几秒,又重新传出来:麻烦您说一下情况……”但林毅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的手狠狠锤在地上,沙哑的哭声从嗓子底爆发开来。

他从未这样绝望过,无论是在李冠群那里吃闭门羹,还是被支队扫地出门,他也从没有这样难过。

林毅浑身颤抖,他知道现在的状态恐怕不适合向警员说明情况,但他冷静不下来,世上唯一一个能使他冷静的人已经不在了。

就在这时,有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他手中的电话。林毅心中警觉,一转头,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当天晚上,来自警局的电话打到了李冠群的手机上。

您好,我们是浦江区警局,您是李冠群先生吗?

是我,您有什么事吗?李冠群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为什么警察会给自己打来电话,而且还是距离自己这里有将近十公里远的浦江警方。

我们这边有个案子,需要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我是蒲城检察院的检察官,我希望你能告知我到底是什么案子。李冠群被警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只能摆出自己的身份,试图了解案件的具体信息。

原来是李检啊!这个……您也知道规定,我们没办法在电话里跟您细说,还是请您来一趟警局吧,您一定要快来,这个案子真的很着急。对面的小警察显得很窘迫。

好的。李冠群知道,从这个警察的身上问不到什么重要的信息,只能是驱车赶往浦江警局。李冠群开车赶到警局,一个年轻的男警察早就在门口等候着他。趁着警察带他往屋子里走,李冠群再次发问。

现在我已经在警局了,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

那年轻警察看了一眼李冠群,长叹了一口气:陈鲁先生遇害了,杀人埋尸。

李冠群被小警察的话语惊住,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又喃喃的问道:你说什么?

陈鲁先生,遇害了……”

李冠群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他立刻抓住了桌子边来稳住身形。

李检!请您节哀,别急坏了!见他的样子,小警察慌乱地起身想要扶住他,被李冠群抬手制止了。

李冠群摇了摇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林毅现在在什么地方。

 

 

播音主持:  尹青青  张祥龙  李泽宇   

责任编辑:战绶清  孙梦婕  任信清  蒋东旭

责任审核:李孟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