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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0 浮生画轴

发布者:王昊发布时间:2021-03-21浏览次数:74


浮生画轴 第二期


【沧海遗珠】

王维,字摩诘,号摩诘居士。河东蒲州人。唐朝诗人、画家。王维出身河东王氏,于唐玄宗开元九年中进士第,为太乐丞。历官右拾遗、监察御史、河西节度使判官。天宝年间,拜吏部郎中、给事中。

王维参禅悟理,学庄信道,精通诗、书、画、音乐等,以诗名盛于开元、天宝间,尤长五言,多咏山水田园,与孟浩然合称“王孟”,有“诗佛”之称。书画特臻其妙,后人推其为南宗山水画之祖。著有《王右丞集》《画学秘诀》,存诗约400首。北宋苏轼评云:“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归嵩山作

[]王维

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

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

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

此诗通过描写作者辞官归隐嵩山途中所见的景色,抒发了作者恬静淡泊的闲适心情。首联写归隐出发时的情景;颔联写水写鸟,其实乃托物寄情,写自己归山悠然自得之情,如流水归隐之心不改,如禽鸟至暮知还;颈联写荒城古渡,落日秋山,是寓情于景,反映诗人感情上的波折变化;尾联写山之高,点明作者的归隐地点和归隐宗旨。全诗质朴清新,自然天成,尤其是中间两联,移情于物,寄情于景,意象疏朗,感情浓郁,诗人随意写来,不见斧凿之迹,却得精巧蕴藉之妙。


【人间草木】

主题:礼节礼仪

五礼

古代汉族礼仪总称。以祭祀之事为吉礼,丧葬之事为凶礼,军旅之事为军礼,宾客之事为宾礼,冠婚之事为嘉礼,合称五礼。其中吉礼是五礼之冠,主要是对天神、地祗、人鬼的祭祀典礼;而嘉礼是和合人际关系、沟通、联络感情的礼仪;宾礼则是接待宾客之礼;军礼是师旅操演、征伐之礼;凶礼则是哀悯吊唁忧患之礼。

六礼

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指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纳采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备礼前去求婚。问名,即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八字。纳吉,即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纳征,即男方家以聘礼送给女方家。请期,即男方家择定婚期,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亲迎,即婚前一两天女方送嫁妆,隔日新郎亲至女家迎娶。

合卺(jǐn

合卺,即交杯酒,汉族婚俗之一,源于周代。本用匏一剖为二,以之盛酒,夫妇共饮,表示从此成为一体,名为"合卺"。后世改用杯盏,乃称“交杯酒”。宋代并有行"合卺"礼毕,掷盏于床下,使之一仰一覆,表示男俯女仰、阴阳和谐的习俗,带有明显的性象征的意味,后亦以"合卺"借指成婚。

五服

所谓五服,是指《仪礼·丧服》篇中所制定的五等丧服,由重至轻分别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每一等都对应有一定的居丧时间。死者的亲属根据与死者关系亲疏远近的不同,而穿用不同规格的丧服,以示对死者的哀悼。五服有着十分深刻的礼法基础,注重维护以男子为中心的宗法制度。


【此去经年】

汪曾祺,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师从沈从文。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他的散文干净而传神,淡泊通透,如话家常,无不透露着他对生活细致入微的体察与含情脉脉的打量。

本段选自汪曾祺散文《逝水》

孙犁同志说写作是他的最好的休息。是这样。一个人在写作的时候是最充实的时候,也是最快乐的时候。凝眸既久,欣然命笔,人在一种甜美的兴奋和平时没有的敏锐之中,这样的时候,真是虽南面王不与易也。写成之后,觉得不错,提刀却立,四顾踌躇,对自己说:“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此乐非局外人所能想象。但是一个人不能从早写到晚,那样就成了一架写作机器,总得岔乎岔乎,找点事情消遣消遣,通常说,得有点业余爱好。

我画画,没有真正的师承。我父亲是个画家,画写意花卉,我小时爱看他画画,看他怎样布局,画花头,定枝梗,布叶,钩筋,收拾,题款,盖印。这样,我对用墨,用水,用色,略有领会。我从小学到初中,都“以画名”。初二的时候,画了一幅墨荷,裱出后挂在成绩展览室里。这大概是我的画第一次上裱。我读的高中重数理化,功课很紧,就不再画画。大学四年,也极少画画。工作之后,更是久废画笔了。当了右派,下放到一个农业科学研究所,结束劳动后,倒画了不少画,主要的“作品”是两套植物图谱,一套《中国马铃薯图谱》、一套《口蘑图谱》,一是淡水彩,一是钢笔画。摘了帽子回京,到剧团写剧本,没有人知道我能画两笔。重拈画笔,是运动促成的。运动中没完没了地写交待,实在是烦人,于是买了一刀元书纸,于写交待之空隙,瞎抹一气,少抒郁闷,这样就一发而不可收,重新拾起旧营生。有的朋友看见,要了去,挂在屋里,被人发现了,于是求画的人渐多。我的画其实没有什么看头,只是因为是作家的画,比较别致而已。

我也是画花卉的。我很喜欢徐青藤、陈白阳,喜欢李复堂,但受他们的影响不大。我的画不中不西,不今不古,真正是“写意”,带有很大的随意性。曾画了一幅紫藤,满纸淋漓,水气很足,几乎不辨花形。这幅画现在挂在我的家里。我的一个同乡来,问:“这画画的是什么?”我说是:“骤雨初晴。”他端详了一会,说:“哎,经你一说,是有点那个意思!”他还能看出彩墨之间的一些小块空白,是阳光。我常把后期印象派方法融入国画。我觉得中国画本来都是印象派,只是我这样做,更是有意识的而已。

我的画,遣兴而已,只能自己玩玩,送人是不够格的。最近请人刻一闲章:“只可自怡悦”,用以押角,是实在话。

我很欣赏《杨恽报孙会宗书》:“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说得何等潇洒。不知道为什么,汉宣帝竟因此把他腰斩了,我一直想不透。这样的话,也不许说么?


【黎明之外】

林毅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哪怕十月的川省的风已经凉透骨髓,但还是吹不灭他脑袋里的那团燃烧理智的混沌火焰。他依旧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躺在酒馆老板娘刘云的家里,甚至还躺到了人家的闺房里,就稀里糊涂的来到了大街上。他与刘云算是相识,但关系当然没到这一步,刚刚他狼狈地从刘云家里出来,大有逃跑之意。

在街上清醒了一阵,林毅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去警局?案子已经移交,他现在去警局也是个无事可做的闲人。转身回到刘云的家?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的尴尬。

总该做点什么”,林毅的经历和性格让他绝没有办法对这种冤案忍气吞声。站在街角的树下默默地抽了支烟后,林毅拨通了一个没有标记名字的号码。

半个小时后,林毅穿过老式公寓楼拥挤的过道,走进一间收拾的意外整齐的出租屋里。

林毅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屋里干干净净,只有桌子上摆放的水杯茶壶和小食盘能看出来有人住过。林毅皱起眉头,人在哪里,不会是……

他心中一惊,直觉使他背后发凉,猛地回头看去,但那人比他反应更快,直接摁住了他想要伸向腰间拿枪的手。

sir竟然有时间光临寒舍,鄙人真是不胜感激啊。”这个声音带着点轻笑,林毅认出了背后的男人,将手放了下来,苦笑说:“老大你真是毫无退步啊,开个这么逼真的玩笑。”

那是我没退步吗?那是你小子不小心,都在重案组做了这么多年,反侦察能力一点都没长进,小心出问题。”男人照着林毅的脑袋就是一记爆栗。他身高大概一米七五,比林毅要矮上不少,但却在气势上却稳稳压住林毅一头。

林毅听着男人的训话,脸上露出笑容:“陈大班长教训的是,不过今天我是真有正事要找你的。”说着把大门一带,门锁发出了连续两声轻响。

听到林毅对自己的称呼,陈鲁无奈的笑了笑,带着林毅在桌子前坐下:“跟我讲讲最近那桩案子吧,听说局里撤了你的专案组?”

一提这个,林毅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着了,他强压着心中的烦躁,对陈鲁说:“梁志清这个局长当的,没手段没胆子,只会跟狗似的乱叫,我看来只狗都比他强!”

你也别这么说,毕竟以前那个事知道的人不多。这次现场还是没有线索吗?”陈鲁给他倒了杯茶,问道。

林毅点了点头,说:“没错,跟之前那三起案子一样。现场找不到一点有效线索,作案现场被布置的杂乱不堪,各种信息混杂其中却又找不到一条可用。更加神奇的是,现场附近可能有用的监控摄像头集体失灵,可能的目击者更是三缄其口。”

这恐怕是有预谋的系列作案。尸体呢?”

尸体就被放在地板上,喉部有被钝器割过的痕迹,法医说血液没有喷溅痕迹,死者应该是在死后被割喉的。”

死后割喉?为什么?”陈鲁有些惊讶。

为了用血写那几个字,”林毅放下水杯的声音格外沉重,“杀人者我。”

陈鲁皱起眉头:“还真是个人渣啊,不过这用血留字的手法的确一模一样,看来是个连续变态杀人魔了。我大概有些理解老梁,这种犯人一时半会抓不住,消息放出去也是惹得人心惶惶。”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说:“但是以我的线索,再加上你的消息来看,这绝对跟二十年前的不一样。”

什么?有线索了是吗?”林毅的声音瞬间提高,但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林毅又马上压低了声音。“需要我的帮助吗?”

很多事情还不确定,暂时还不需要你这个官方介入。”陈鲁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我手头的线索错综复杂,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理顺它们。”

林毅了解陈鲁的脾气,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陈鲁改变自己的决定。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就随时联系我。”

别的倒也没有,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可要麻烦你多去你嫂子和侄女那边看看了。”提到妻女,陈鲁脸上阴霾立刻散去了,他叹了口气,说:“我也有段日子没去陪陪她们了——说起来,你这小子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不会还得让我替你操心吧。”

面对陈鲁的打趣,林毅的脑子忽然就想到了醉酒的那天晚上,脸上有点挂不住:“去去去,我现在哪有时间关心这个。我们三个人里,不就老大你自己是人生赢家吗?”

对啊,还有冠群。”陈鲁笑着,飞快地扫了一眼林毅的表情:“他怎么样啊?”

说起李冠群的名字,林毅的愤怒终于掩饰不住:“那小子跟老梁一样要并案处理!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不是一个凶手!他还在那里执迷不悟!昨天居然还给我摆架子!我差点被他气昏头了。”

陈鲁点了点头:“老梁始终是顾全大局的人。至于冠群,毕竟是他晋升的关键时刻了,不能出一点岔子。”

晋升、晋升,我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权力地位,当年的那些事情怕是早就被他丢到脑后去了!现在并案处理,不就相当于放弃调查嘛!”林毅的语气越发的急切,愤怒的情绪突破了理智的围墙,宣泄而出。

当年的案子,追诉期只剩两个月了吧?”陈鲁突然发问。

嗯?没错……”林毅被陈鲁突如其来的问话镇住,愤怒的情绪一时间无法发作了。

如果这个时候原犯又犯下了命案,案件的追诉期应该会再增加20年吧。”陈鲁看着眼前一脸惊讶的林毅,语气依旧平静,“你个重案组组长想不透这点事情?”

我当然也想过,可是……”林毅依旧对李冠群这样的行为无法完全释怀,当年的惨案是他们心中永远拔不掉的刺。

我知道你恨他没原则,这些年我跟冠群也都没少做那些破坏原则的事情。不过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否认,冠群他对那个家伙的恨,跟我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陈鲁的目光逐渐平和下来,身子软软的靠在椅背上,似乎在他的幻想里短暂地卸下了肩上的压力。

听到这里,林毅也只能是一声长叹。陈鲁跟二十年前一样,一样的冷静,缜密。

陈鲁看了眼林毅的样子,情绪缓和了不少,笑了起来。“以后事情以后再说,眼下我就有件要事,非你不可!”



播音主持:张  妍 尹青青 张祥龙 李泽宇 刘  婷

责任编辑:战绶清 孙梦婕 任信清

实习编辑:蒋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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