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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24 波西米亚人

发布者:王昊发布时间:2020-10-24浏览次数:23

 

 

波西米亚人第六期

 

沧浪诗话

陆游,字务观,号放翁,南宋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陆游一生笔耕不辍,诗词文具有很高成就。其诗语言平易晓畅、章法整饬谨严,兼具李白的雄奇奔放与杜甫的沉郁悲凉,尤以饱含爱国热情对后世影响深远。词与散文成就亦高,宋人刘克庄谓其词“激昂慷慨者,稼轩不能过”。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陆游自南宋孝宗淳熙十六年罢官后,闲居家乡山阴农村。此诗作于南宋光宗绍熙三年十一月四日。当时诗人已经六十八岁,虽然年迈,但爱国情怀丝毫未减,日夜思念报效祖国。诗人收复国土的强烈愿望,在现实中已不可能实现,于是,在一个“风雨大作”的夜里,触景生情,由情生思,在梦中实现了自己金戈铁马驰骋中原的愿望。感情深沉悲壮,深沉地表达了作者收复国土、报效祖国的壮志和那种“年既老而不衰”的矢志不渝精神,向读者展示了诗人的一片赤胆忠心。

 

知否知否

主题:江南四大才子

唐伯虎

原名唐寅,字伯虎,小字子畏,号六如居士,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人,祖籍凉州晋昌郡。明朝著名画家、书法家、诗人。

成化二十一年,考中苏州府试第一名,进入府学读书。弘治十一年,考中应天府乡试第一,入京参加会试。弘治十二年,卷入徐经科场舞弊案,坐罪入狱,贬为浙藩小吏。从此,丧失科场进取心,游荡江湖,埋没于诗画之间,终成一代名画家。

山水画宗法李唐、刘松年,融会南北画派,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人物画师承唐代传统,色彩艳丽清雅,体态优美,造型准确;亦工写意人物,笔简意赅,饶有意趣。其花鸟画长于水墨写意,洒脱秀逸。代表作有《秋风纨扇图》《山路松声图》《溪山渔隐图》。

祝枝山

原名祝允明,字希哲,长洲人,因长像奇特,而自嘲丑陋,又因右手有枝生手指,故自号枝山,世人称为“祝京兆”,明代著名书法家。

祝允明的科举仕途颇为坎坷,十九岁中秀才,五次参加乡试,才于明弘治五年中举,后七次参加会试不第。以举人选官,在正德九年,授为广东兴宁县知县,嘉靖元年,转任为应天府通判,不久称病还乡。

祝允明擅诗文,尤工书法,名动海内。楷书早年精谨,师法赵孟頫、褚遂良。草书师法李邕、黄庭坚、米芾,功力深厚,晚年尤重变化,风骨烂熳。其代表作有《太湖诗卷》《箜篌引》《赤壁赋》等。

文征明

原名文壁,字征明。四十二岁起,以字行,更字徵仲。因先世衡山人,故号“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汉族,长州人,明代画家、书法家、文学家。因官至翰林待诏,私谥贞献先生,故称文待诏、文贞献。为人谦和而耿介,宁王朱宸濠因仰慕他的贤德而聘请他,文征明托病不前往。

文征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人称四绝全才,诗宗白居易、苏轼,文受业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代表作《琴赋》《草堂十艺》《千字文》。

徐祯卿

徐祯卿,字昌谷,一字昌国,汉族,吴县人,祖籍常熟梅李镇,后迁居吴县。明代文学家,被人称为吴中诗冠。

徐祯卿天性聪颖,少长文理,早年学文于吴宽,学书法于李应祯。强调文章学习秦汉,古诗推崇汉魏,近体宗法盛唐,王世贞《艺苑卮言》内引有“文章江左家家玉,烟月扬州树树花”之绝句。书法亦是一绝,王世贞称其: “待诏小楷师二王,精工之甚,少年草师怀素,行笔仿苏轼、黄庭坚、米芾及《集王书圣教序》晚岁取《集王书圣教序》损益之,加以苍老,遂自成一家。”徐祯卿著有《迪功集》、《迪功外集》、以及文学批判著作《谈艺录》。

 

【鱼丽之宴】

朱自清,原名自华,号秋实,后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出生于江苏省东海县。现代杰出的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战士。1919年开始发表诗歌,1928年第一本散文集《背影》出版。

本段选自朱自清散文《荷塘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鹢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溺影时代】

本期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肖申克的救赎》是一部经典中的经典电影。

电影主人公安迪以一种别人口述的方式存在着,我们在电影中了解的所有关于安迪的一切都来自于摩根·弗里曼饰演的那个瑞德角色的叙述。电影里有种特殊的镜头叫做“上帝视角”,常常是从高空俯视万物的感觉,而在本片中瑞德的视角虽称不上上帝视角,但导演却巧妙地借用瑞德的眼睛用旁观者的角度来对安迪这个特殊的人物角色进行解读。一个曾经很有名望的银行家,因为一次被人们认定的冲动被判刑至监狱服刑,从监狱那段的俯拍全景镜头开始,关于安迪在监狱中的一切就都从瑞德的口中娓娓道来。

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这个故事将会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展开,不知道进入监狱后的安迪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但我们似乎知道,安迪绝不是普通的囚犯。

我们被瑞德看到的一切吸引着、诱惑着,我们迫切想要知道身体瘦弱的安迪怎么样在监狱这个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幸运的是,安迪不仅在这里生存了下来,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平时的安迪安静而不多言,但却常常能做出让监狱长为之一惊的举动,比如一个人在监狱的播音间放起自己喜爱的音乐,那个场景中,监狱中安静了,所有的人都抬头凝视,静静聆听从高楼喇叭中传出来活跃在上空的美妙音乐,简直是太神奇了。还有当安迪凭借自己的智慧为瑞德等人争取来修房顶劳作的机会,在午后的微风中,借着啤酒安静地坐在楼顶吹风,那画面已经列入我脑海中最美的场景中去了,不需要用太多的对白来解释,这就在告诉一个被人们忽视已久的问题的答案,如果心是自由的,那么便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你自己。这样的解读和电影中的那句台词一样,在告诉着一些人生中不变的道理,“恐惧让你沦为囚犯,希望让你重获自由。”

好的电影总能被人看完之后有多种多样的解读,比如在《肖申克的救赎》中就包含着自由和希望,友情和坚持,梦想和追求等等,其人生寓意之多,解读之广泛,影响之深远,当之无愧。除此之外,关于瑞德对监狱生活的评价:开始我们憎恶它,后来我们喜欢它,到了最后我们发现已经离不开它,又有着社会学中体制化和社会身份认同的理解和意味。总之,无论如何解读,悲观者总能从这部电影中找到力量,让乐观者走的更坦然,让悲观者充满力量,这或许《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中最深刻的意义所在。

 

【对月长庚】

本期主题:铁马冰河入梦来

清晨的第一只灰鸽从屋檐上方掠过,钟声响过三下,树木后方的木楼晃晃悠悠地开了第一扇窗。迟趋安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远远瞧见那和尚打着个灯笼不紧不慢地又往这边走来。

“小鲁子,你说那和尚是不是眼瞎啊?”

迟趋安倚在栏杆上去扯窗沿上摆着的含羞草,视野里的和尚穿一身粗布长袍,破破烂烂的袈裟挂在身上,瞧着是满满一身浩然正气,可迟趋安却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人家假正经。

“我可瞧不出那位大师有没有眼疾,不过我可以断定,您这眼呐,再打着烛火连夜看话本可就真坏了。”鲁革把手里端着的粥摆上桌,又添了两副碗筷,拍拍手道“齐活了,您请用。”

迟趋安却没理,仍旧站在窗口,又饶有兴趣地回过头来“你说他今天来又是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属下告退。”

这边正聊着,和尚已经提着灯笼走至楼下,迟趋安转回头来,蓦地对上那双犀利眉眼,竟有些不受控的心惊胆战。

“鲁革,把大师请上来。”

迟趋安撇开目光,一不小心折断了含羞草的叶茎。

这是西南边陲的一个偏远小镇,镇上人不算多,大大小小的寺庙却堆了不少。迟趋安打心底觉得这是个无门无派的野和尚,举止也就不经意间多了几分轻佻。

“敢问大师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此时他正坐于饭桌前头,手里握着碗粥,坐姿不怎么端正,也不拿正眼瞧人家。似乎是觉得白粥寡淡无味,抬手夹菜时勺子被他袖袍扫落在地。

“贫僧是为施主心事而来。”和尚淡淡扫过一眼,缓缓开口。

“迟某并无心事,大师不必挂心。”迟趋安听了这话半点反应也无,抬手招呼鲁格换了副碗筷,两人对话本般你来我往走完剧情,又该到了和尚打道回府的时候了。

“请问施主可有橘子?”

迟趋安愣了一愣,送客的话咽下嘴边,呆呆地晃了晃头。

“施主的黑眼圈都掉到下巴了,还是早睡为好。”

“请问施主可有胡萝卜?”

迟趋安又下意识摇摇脑袋,对面的人轻笑出声“那施主可要多备一些,以防染上眼疾。”

“魏北!”

和尚名叫魏北,听着有股莫名的杀伐之气,别人不好说,鲁革见了的确是抖三抖。迟趋安想着白天时自己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实在是忒没眼看,他边拨楞着含羞草边扭头看正在替他铺床的鲁革

“小鲁子,你说那秃驴明天还来不来?”

鲁革也不明白这称呼怎么一日之间掉的这么快,心里捏了把汗老老实实回个“来”。

次日,迟趋安起个大早,用过早饭,早早地倚在窗边往外看。钟声响过三下,和尚骑马而来,照旧提着个灯笼。那灯笼背在身后,狭长的灯杆像极了负背而立的冷剑,他的身影被晨光拖得很长,迟趋安看着这幅场景,眼前莫名晃过一个身着铠甲、踏血而来的战士,一瞬间的冲击惹得他失手推下窗边的含羞草。

陶土做的花盆裂成几瓣,正好摔在那秃驴脚边。

“毛手毛脚。”

“迟趋安不气,迟趋安只好奇”迟趋安心里默念几遍才微笑开口“不知大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为施主心事而来。”

“无趣,还请回吧。”

“什么有趣?”

这一下可把迟趋安问住了,他整日吃饭喝酒斗蛐蛐,却没一件事让他心满意足真正开心

“你觉得什么有趣?”

“腥风血雨。”

迟趋安很认真地盯着魏北的眼睛看,末了小声嘟囔出一句无聊。

近来无事,迟趋安数着房间里堆满的纸灯笼,听见外面哭天喊地。魏北纵马踏着风尘而来,今天拿的不是灯笼,而是佩剑。

这天的风刮得极大,天色也是说不出的苍凉,迟趋安站立窗前,看着铁骑扬起的厚厚尘土,瞬间被定在原地。他脑袋混沌,在箭雨划破长空的破风声中,迟趋安仿佛看到边疆要地尸骸塞流,胸口后背压着巨石,胸腔里的空气挤压涌出,他感到喉间腥甜,愤恨和恐惧莫名其妙地充斥心间。

“迟趋安,屏气凝神。”魏北已经行至眼前,负手而立,他背上绑着一把深沉锋利的宝剑,眼睛仍旧如同昨日那般澄澈,“如今蛮夷攻打而上,你身为军中主将,不可畏不可惧,誓死保卫边关,守护一方安宁。”

旧日腥风血雨犹如在眼前重现,他接过魏北手中的剑,指腹一寸一寸抚过剑身。他本奉命镇守西北,从嘉峪关绕过山阴前往龙马古道,关口前后夹击,却遭遇内匪,援军未至,三千将士命丧城西。

这是他心中一棵坚硬的刺。

他双手抚过剑身,亡魂犹在耳边低鸣嘶吼,提醒他不灭蛮夷不得善终。

“佩剑在此,去吧。”

魏北实在是不像一个和尚,迟趋安却随着他的话往前走,这一刻,他身披战甲,再次所向披靡,化作战神。

“将军,蛮夷退兵了,投降书已送往朝廷,您该歇息了。”兵败垂成,鲁革声音颤抖,对方才那一场战役仍旧心有余悸。

“不急,”迟趋安,不,应该是魏北坐在床前,在烛灯下扎着一只只孔明灯,“还差多少盏?”

“回将军,还差九十九盏。”

鲁革剪了烛火,挑亮了灯芯,站在一旁有些无所适从。

“三千将士,便要扎三千盏灯,是我对不起他们。”夜半,山间传来杳杳钟声,远处响起羌笛声,魏北站起身来,眺望窗外明月,“三千盏灯已扎好,可否随我回故里?”

 

 

播音主持:相鑫淼吕咸杰张祥龙孙艺佳李晓梦 

责任编辑:战绶清孙梦婕任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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